給羅伯托和弗勒爾•加拉索
我也曾在一個飛檐習慣於用雕像
向雲求愛的城市,在那裡,一個尖叫「佩弗特!佩弗特!」
和顫抖着山羊鬍子的當地沉思者,正用拖把
拖洗大街;而一個無限的碼頭正把生命變成近視。
這些日子傍晚的太陽依然遮住公寓的骨牌。
但是那些愛我多於愛他們自己的人
已不再活着[1]。失去了獵物的大獵犬們
帶着報復心吞噬殘餘——在這方面它們非常
酷似記憶,酷似萬物的命運。太陽
落下。遠方的聲音呼喊着諸如「人渣!
別煩我!」——用外語,但合情理。
而世界最好的鹹水湖閃爍它金色的鴿子籠,
耀眼的程度足以讓瞳孔轉動。
在一個人再不能被愛的點上,他,
恨逆水游泳和太清楚激流的
力量,遂把自己匿藏在景色里。
注釋[]
- ↑ 「不再活着」的人可能是指約瑟夫·布羅茨基的父親和母親。